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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丽丨中国近代史研究 70 年(1949—2019)

2019-06-02 来源: 网络投稿 作者: 亚纶
摘要:在史学领域,中国近代史是比较敏感的也是改革开放以来最活跃、最引人注目的领域,鸦片战争的研究就曾引起最高层的关注。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及其所办杂志是这个领域的核
改革开放后,中国学术快速繁荣的一个外部条件,是日益频密的中外学术交流。正如熊月之所说:“最近三十多年来,中外史学界交流日益便捷频繁,人员之相互往来, 资料之互通有无,理论、方法之互相启迪,有力地推动了中国史学的发展与繁荣。” 不过,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理论、方法之互相启迪”实在是单方面的接受或曰“移用”。 在中国学术界长期封闭之后,理论和方法捉襟见肘,难以适应新时期学术发展的需要。学者渴求新理论、新方法,难免未加分析批判即予采用,确实存在批评者所言的“学徒状态”。就宏观历史研究而言,从“新三论”到儒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从现代化理论到后现代后殖民理论,从冲击—反应论到“在中国发现历史”,竞相出现于中国历史研究中。有些理论明显没有适用性,稍加试验便被放弃;有些则产生深广影响,如现代化理论,又如“在中国发现历史”的研究取向。

1984年,美国学者保罗·柯文出版了《在中国发现历史——中国中心观在美国的兴起》。1989 年该书中文版问世之后,“在中国发现历史”“受到许多国人赞赏或仿效”,“‘在中国发现历史’一语几成口头禅”。这一研究取向的口号式流行多少令人费解。首先,柯文自己多次表示,他预设的读者是美国研究中国问题的同行,而不是中国学者;相反,他担心中国学者由于不了解美国学术界的相关背景和惯用术语,可能无法理解这本书的论证方式和意义。其次,柯文的著作是对美国中国史学界已经出现的学术转向的总结,而不是对未来研究的指引。第三,中国学者本来身在中国,以中国为中心建构历史叙事理所当然,而且,如罗志田所指出, “这本是不少中国同人、尤其是 马克思主义史家长期贯彻的研究取向”。革命史叙事中的“两个过程”和“三大高潮”之间似乎存在某种程度的紧张,“三大高潮”实际上淡化处理了 19 世纪三个重大涉外 事件——鸦片战争、中法战争和甲午中日战争。 不过,“在中国发现历史”之所以像 “通货”一般流行,除了如批评者所说,这是中国学术界缺少自信、盲目崇西崇新所致之外,还存在其他原因。第一,中国史学在理论方法上缺乏本土资源。柯文本人即说: “中国史家,不论是马克思主义者或非马克思主义者,在重建他们自己过去的历史时,在很大程度上一直依靠从西方借用来的词汇、概念和分析框架”,这使他无法“采用局中人创造的有力观点”。第二,这一研究取向对中国史学研究具有正面价值。近代以 来,崇西崇新在很长时间内占据压倒性优势,不但西方学者以外来眼光看中国,中国学者也普遍存在学者所批评的“不够中国”、自我“东方化”“他者化”的问题,提倡“从中国发现历史”,注重中国历史自身的脉络,而不是套用从西方历史中提炼的逻辑和概念,无论用意还是结果,都有值得肯定之处。

“中国中心观”传入中国、一语风行的同时,也受到各种批评。史学前辈刘大年 早在1990 年即加以评述,肯定“中国主线论(按:即中国中心观)批驳那种以为在近 代历史舞台上,西方扮演主动的角色,中国只扮演消极、被动的角色,以及批评殖民主 义观点的遗留,是正确的和有说服力的”,然而,如果认为“西方主线决定论”和“中国 主线决定论”“非此即彼,二者必居其一,必定使自己陷进泥坑里,无法自拔。说外国侵入不起决定作用,那等于说,中国是自己把自己变成了半殖民地,变成了被压迫民族的。不会有人听信如此荒唐无稽之言!说中国内部力量不起决定作用,那等于说,中国的民族独立是外部侵略势力开恩赐予的,而不是中国人民战胜了所有强大敌手后所 获得的。同样不会有人听信如此荒诞无稽之言!” 有多位学者从学术角度对“中国中心观”展开批评,如夏明方把“中国中心观”体现于中国近代史的内容归纳为“柯文三论”:在历史变化动力上的“去冲击论”,在历史变化方向上的“去近代论”,在历史变化 主体上的“去帝国主义论”。他认为,“中国中心观”通过一种看似超然的历史连续性把 人们习惯上理解的中国近代化过程消解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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