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 勇
这次新冠肺炎疫情让中医、中医文化、中医药治疗突显在公众面前。无论是国家层面组织中医医疗团队支援武汉,还是各省区市先后发布中医药防治诊疗方案;从院士,到百姓;从官方,到民间都见证了一个事实:大疫之下,中医重新走到防控疫情的第一线,成为防疫情、治疫病的重要力量。这或许是中医因“疫”重生,转“危”为机的一次凤凰涅槃。我们应重新认识中医,让中医振兴、让中医文化复兴起来!
中医的真身是“中毉”,为德医
古时中医认为,人是万物之灵,万物有灵方为生。灵者,心神也。《黄帝内经》说,得神者生,失神者亡。而心神之阴阳为魂魄。“魂魄分去则人病,尽去则人死”。可见古人对于人的生命认知是极为深刻的,人的心神、魂魄的存在决定人的生死存亡。《黄帝内经》说:“神气舍心,魂魄毕具,乃成为人”。心神者,人的正气之源,神气者,人的生命主宰。因此,古时中医疗人看病,多从心神、魂魄入手,观其心神守位,魂魄离散与否。医者,常观心神,辩阴阳,察魂魄,,明虚实,与巫相通,故古之医者称为“毉”。“毉”字之“巫”,为“工”与“人”的组合。“工”者,上下两横代表天和地,中间的“丨”代表通天达地者,上通天意,下达地旨;左右两“人”,则为阴阳,亦为鬼神。所以,毉者,是通天地,知鬼神,晓魂魄,合人意也。古时中医认为,人与天地一体,人与天同心共在。如《礼记》礼运说:“故人者,其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气也....故人者,天地之心也”。人与天地同心,在于明其德,合其道,德道一体,天人合一。王阳明《传习录》中说:“夫人者,天地之心,天地万物一体者也......良知之在于心,无间于圣愚,天下古今之所同也”。“中毉”者,“中”为正,正为德,中毉即是德医。人与天同心,天人本合一,这是人与生俱来的本然;天乃宇宙的先天一炁,为德道的本源本体,亦是人的本心本性。因此,人的先天本性,德道本心自在,“吾性自足”,无需他求。故中医始终倡导以德正心修心,保持先天本源本体的正能量,以道立人立身,在俗世的本末先后中始终“守神”如一,保持本心本性,“守正”、“明德”,德行天下,心身即可健康安然。所以,古时中医,主张“上工守神治未病”。“守神”,即是以天人合一的本源正能量,以德道一体的精气神,定心神,守正气,安魂魄,不使有疾,在人之未病之时,根除所有的病根。故而正心修身是人健康防病、安身立命的基本准则。
传统中医为天人合一者,其本心本性始终与德道本源的正能量合而为一,使中医成为上医、大医、圣医、神医,达到《吕氏春秋.重言篇》所说,“听于无声,视于无形......老聃是也”的境界;进入《道德经》揭示的“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牗,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不行而知,不见而名,不为而成”的神圣境地。据《史记.扁鹊列传》记载,战国时的扁鹊就有“透视人体,视人五脏颜色”而知人的病态能力,其四见蔡桓公,四次都告知桓公的病分别出现在腠理、肌肤、肠胃、骨髓四个层面即是典型的例证。因此,《黄帝内经》说:“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抱朴子内篇》又说:“古一人之身,一国之象也;......神,犹君也;血,犹臣也;气,犹民也。故知治身,则可治国也”。可见,传统中医拥有天人合一、德道本源的正能量,上医医天医国,下医医人医病。为医者,自古就有不为良相,即为良医的说法。
中医者,必是天人合一、德道一体的成就者才能从事的神圣职业。明代医家裴一中在他的《裴子言毉》中就有一段名言:“学不贯古今,识不通天人,才不近仙,心不近佛者,宁耕田织布取衣食耳,断不可作毉以误世。毉固神圣之业,非后世读书未成,生计未就,择术而居之具也,是必慧有夙因,念有专习,穷致天人之理,精思竭虑于古今之书,而后可言毉。”隋唐间的孙思邈在他的《大医精诚》中也说:“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险巇,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于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由此观之,古之中医,无不是天人合一的大成就者,不但以德道立人,而且无我立他,舍身救人,是忠诚践行本心本性的神圣医者。
中医的天职在于守护人的灵魂
中医作为古代原始的生命科学,把人体的灵魂系统阐释为精气神三大组成部分。如《淮南鸿烈集解》曰:“夫形者,生之舍也;气者,生之充也;神者,生之制也”。精,指人肉身的物质形体;气,表明人的生命机能是由气的运行实现的;神,指人的灵魂,是生命的主宰,包括心志(心智与心识)、神灵(先天与后天之灵)、魂魄(三魂七魄)。这些中医对人体生命科学的理论认知,为今天的现代量子物理科学所证实。其认为大宇宙的世界由多维空间所组成,精气神是人体小宇宙的多维构造,它们都有共同的组成:物质(精)、能量(气)、信息(神)。现代量子物理科学还发现,物质本质上是由意识的能量频率决定的,意识的能量频率大小决定物质的存在和变化的状态。世界上“眼见为实”的物质,只占物质世界的4%,是由意识的超低频能量组成,这种存在的现象是暂时的,随着意识能量频率的变化而改变。而物质世界中96%是暗物质,却是我们肉眼看不见的意识能量构成的。人的一切病症都是心识能量的超低频现象的物质化显现。一切的治疗手段,最终都是为改变、提升人体病兆部位及整体的能量频率,使人获得健康状态。
这也反证了传统中医理论的基本认知,一切疾病都是心决定的。有什么样的心态,就会产生什么样的心病。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心正则百病不生,心邪则百害随之。人体本无病。先天本我的造化,来自天人合一,德道一体的高频能量的多维空间构成,使人的心志、神灵、魂魄正能量具足。只是世俗社会中人的后天意识沾染了自私、贪婪、嫉妒、嗔恨、傲慢等超低频能量的成见,使人的清净本心、明净的能量本体被打破,久而久之,这些超低频的能量意识没有正向改变,反而向更低频的能量趋同,日积月累,在多维空间环境中同频感召来了同等能量的意识体,逐步凝积成风寒湿邪、瘀集成病痛的症兆,导致微循环堵塞,经络气血不通,轻者出现功能性障碍,重者恶化成不治之症。针对于此,中医强调,一切疾病的根源在心,心病须从心治,注重正心修身,守神治病。如《抱朴子内篇》所言:“守一存真,乃能神通”。即是借用其天人合一、德道一体的最高频率的正能量,给“形神分离”、“失魂落魄”的患者“招魂复魄”,使之心志畅达,神灵守位,魂魄重聚,注入正气和正能量,达到“正气存内,邪不可干”的健康状态。
中医者,是站在天人合一的宇宙本源之处,以德道一体的最高频率的能量来审视众生的“含灵之苦”,“望”其心志之高下远近,“闻”其神灵之虚实苦楚,“问”其魂魄之阴阳合离,“切”其人我之爱恨情仇,在人神与德道之间,定心志,抚神灵,安魂魄,使心志健全,神灵安稳,魂魄和序,使人去病强身健体。明了疾病之理,便明晰传统中医文化,是把天人合一这一天理大道作为人的内在灵魂的根本来守望精神,呵护心灵的。这是中国中医文化文明的核心价值所在。
传统中医认为,人的生命既是先天之炁的超高频能量的“造化”,也是后天之心的生成,本来就是天人合一的生命灵体,人具有本我本源的先天能量,也有后天物化的生物之性。人须与天同心同德,正心修身,回归本性,安身立命,才是健康之道。中医倡导上医“上工守神”“治未病”,就是从人的心神、灵性层面把住生命健康的关口。《黄帝内经》曰:“心者,生之本,神之处也”;“失神者死,得神者生也”;“故要修养和神也,道贵常存,补神固根,精气不散,神守不分,然即神守而虽不去,亦能全真,人神不守,非达至真。至真之要,在乎天玄,神守天息,复入本元,命曰归宗”。可见古人对于生命心神、灵性的健康呵护达到了“惟精惟一”的境地。中医所说的守神,实际上是让人们的心神、魂魄始终内守在天人合一的本源本心本性的正能量境界。这才是生命的健康之源。
中医“上工守神”治未病,无病可治
中医强调“上工守神”“治未病”,是中医有别于西医的核心特色。中医倡导心病要由心药治,心药即是“守神”。葛洪《抱朴子内篇》就说:守一存真,乃能通神,“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人得一以生,神得一以灵”。心定神安,则正气浩然。《黄帝内经》也说:“神者,正气也”,“邪之所凑,其气必虚”,“人虚即神游失守位,使鬼神外干,是致夭亡,何以全真?”,“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传统中医主张“守神”即是神补,心由神主,正心修身,以本源之德修正身心,以德行之道贯穿人之事中。心药实质上就是来自天人合一、德道一体的心神正能量。从辩证唯物主义关于精神与物质辩证统一规律而言,精神与物质依据一定的时空条件是互变的,具备一定的时空环境和条件,精神(内因)是决定物质(外因)变化的主要决定因素。由此观之,人的本性具足,身心灵健康,世上本无病可治。
中医正心“守神”,即是以德养心,以德修身,德道一体,人的本心本性合于正心正气,则百病不生,诸病自去。《黄帝内经》灵柩篇说:“神者,正气也”,“正气存内,邪不可干”。宋代陆九渊在《象山先生全集》说:“此心若正,无不是福;此心若邪,无不是祸”;明代王阳明也说:“大道即人心,万古未尝改”,“种德者必养其心”。这就把正心修心的根本归于天人合一的本心本性,即本心之德,本性之道。明代许浚在《东医宝鉴》阐释的更为精致,“道以心为用,能知运用者,以道观心,心即道也;以心贯道,道即心也,非人心之心,乃天心之心也”。进而言之守神治心,须以德道贯之:“欲治其疾,先治其心,必正其心,乃资以道”。因此,古圣先贤不但把正心修德,以道养心作为生命健康的根本,而且将之作为人生的最高理想来追求。《中庸》曰:“故君子不可以不修身;不可以不知天”;《大学》也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由此观之,中医传统科学“治未病”是疗人心神,以德明心,以道宁神,直指人心,由心入神,正心修身,心身兼治,心身健康,何病之有?
从中西医对待疾病的整体比较中,我们不难看出中西医的差别。中医以心身一体观察生命的整体健康状况,考证疾患的因(心)果(身)得失对症救治;西医以人体解剖学为机理而定病理,以动物实验结果为参照值而定药理,权衡医药对人的健康利弊大小为医理,对治人肌体的病兆。中医以神治心,由心疗治疾患,由因及果从根上治病,一切病根从心上治;西医以疾病为基准,视其病症病理病变的定性定量为依据对病而治,是什么症治什么病。中医以心神之德道为药,气补或神补,唤起人的正气正能量(心识的超高频能量)以使其主动自愈其体,重回健康;西医以消除炎症、灭杀病菌、割除病灶体为主要手段(心识的超低频能量)治病,被动保全人体的机能健康。中西医对待健康、疾病的学理基础不同,方法、手段、路径截然各异,最终结果重回健康的状态也是不同的。中医以德治心,以天人合一本源的正能量正心修身,以最高频的能量调控人的身心协调,在多维空间高频能量的环境中,使人的细胞、骨骼、肌肉、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各循环系统等器官机能和功能都能够重回本源本体,回归本心本性的能量中,心身重回健康,和谐共生,身心无恙,何病可治?中医是德医,中药同样是德药。中医者以德者仁心对待病患,其方剂亦是慈悲之爱所成,其药是正心正念的高频能量调配百草成药,无不体现德医仁术的能量场,以高频的德医德药建立体内自我免疫系统的修复重建,将低频的风寒湿邪、阴阳虚实等症引导出体外,或调整到健康的高频正能量中,自然心到药到,药到病除,无病不治。而西医视病症的病毒、细菌为敌,以消杀灭绝为出发点,以药的分子结构对治病菌的分子结构,看似精细实证科学,但始终是在物质与物质的层面对治病症,往往忽视人体生命的整体观,更不能从心神、精神、灵魂与身体健康的层面来对治疾病,因此,其医与药都带来了严重的后遗症,尤其是其以杀灭敌对的病菌为目的的治疗方法,更给人体的健康造成无穷的后患。
中医的文化智慧在于守护人类心灵文明
中医可医天医国,可医人医病,可见中医已不只是简单的人体医学概念,而是天人合一整体世界观的生命科学,更是万物一体互为共生的心性能量科学。她挖掘人体的心性能量之源,与天地合一,与德道同体,不仅是构建人体内在的心灵健康、精神文明,而且是在自身完成“圣贤”修为的过程中,同构宇宙一体的能量场,共建万物共生共荣的平行宇宙世界,实现“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惟一”的大同理想。所以,中医是中国文化文明智慧的宝库,也是打开这个宝库的一把金钥匙。给中医文明正名,就要给中医正本清源,恢复其历史本来面目,不能简单否定其人体生命科学中关于灵魂构成的心志、神灵、魂魄的精致认知,也不能简单视之为机械唯物论之“唯心主义”的异端,更不能等同于世俗封建的“鬼神论”之愚昧残余加以打倒清除。中医主张心定本源,与天同德,正心修身,德道一体,在天人合一的世界里构建人类大同的和善文明,以大心志关怀天下,从而获得心灵的大智慧、正能量而立身心、立苍生,可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之“天下为公”的大爱体现,这是人生大健康观念,是人类大文明观念,何来落后封建的“鬼神”学说之有?中医还主张,天地与我同心,万物与我同根,人人与我同体,你心即我心,心心相印,息息相连,而“守神”治未病,一切从心开始,以德养心,正心修身,成圣成贤,远离病痛。从古到今,印证了这是德医、道医,德道之行。中医遵循天人合一、以德养心这一心灵文明的大道而行,造就了许许多多医家成为心学家、德道家,中医人成了文化人、文明人,天人合一者。千百年来,中医文化即伴随着中国文化、中华文明源远流长,从未间断,从《黄帝内经》,到葛洪的《抱朴子内篇》;从《史记.扁鹊列传》,到《孙思邈医学全书》,再到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从孔子的《论语》,到老子的《道德经》;从陆九渊的《象山先生全集》,到王阳明的《传习录》,再到许浚的《东医宝鉴》。中国的古圣先贤,无不在天人合一的本心本性的德道文明高度上构建中国文化的人文精神和中华文明的智慧和灵魂家园。毛泽东在其早期的《心之力》中说,“人生于天地之间,形而下者曰血肉之躯,形而上者曰真心实性,血肉者化物质之所成,心性者先天地之所生......人活于世间,血肉乃器具,心性为主使,神志为天道。血肉现生灭之象,心性存不变之质,一切有灵生命皆与此理不悖。盖古今所有文明之真相,皆发于心性而成于物质”。这一代代的杰人志士成就了中国文化、文明的巅峰广域,正可谓是“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正是这一切生命的能量场,文化的魂灵护佑,中国人才得以文脉不断,人种不灭,民族不亡,文明不绝,始终呵护中国人心志之高远,神灵之康泰,魂魄之健硕,精神之文明。正如陆九渊在《象山先生全集》中说:“圣人贵中国,贱夷狄,非私中国也。中国得天地中和之气,固礼义之所在。贵中国者,非贵中国也,贵礼义也”。所以,我们应以彻底的历史唯物主义者的态度,坚信我们祖先的历史创造即是宝贵的生命科学,文明的人类文化学,坚定中医文化文明自信,在传承中实现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将之弘扬光大。
中医应尽早走出“失魂落魄”的误区困境
但是,纵观时下,大疫当前,中医仍然深陷困局,难于走出健康发展的坦途,复杂的历史原因值得深刻反思。
一是,自我阉割了文化的灵魂,中医进入整体失语的非健康发展状态。1964年前后在国家统编的高等中医药院校规划教材中,因涉嫌“唯心论”将心神、魂魄理论的内容彻底删除了,还将心神、魂魄等精神层面的内容,归入到了神经物质层面的内容来看待,至今没有恢复。自那之后的中医人才培养,绝大多数的中医不知心神、魂魄为何物?中医“上工守神”“治未病”的高级核心内容缺失了,导致中医的“神魂魄”学说的理论出现断层。中医传统理论上的“失正”,必然带来文化上的“失根”,也必然带来实践上的“失误”。现实中的中医只在“下工守形”“治已病”的肉体物质层面济世救人,怎么能够成就中医药有效的医疗事业呢?自此,中医进入了“失魂落魄”的误区,从而也造成当下中医行业的整体“失语”状态。正应了传统中医中最不愿意看到的落寞窘境。葛洪《抱朴子外篇》就说:“世人逐其华而莫研其实,玩其形而不究其神”;许浚在《东医宝鉴》中说的更入木三分:“今之医者,惟知疗人之疾,而不知疗人之心,是犹舍本逐末,不穷其源,而攻其流,欲求疾愈,不亦愚乎!虽一时侥幸而安之,此则世俗之庸医,不足取也”。我们不能再以文化虚无主义的态度来对待中医,历史虚无主义的态度从来都是害人害己,对祖先文化的不孝不敬,形同欺师灭祖,自掘蚊墓。
二是,现行的以西医为主导的医疗管理体制,使中医远离了济世救人的主体地位和文化主流。建国后,虽然我们也倡导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发挥中医在治愈流行病、地方病等方面的特殊作用,鼓励中西医结合,发展医疗、卫生、健康事业。但是,在国家的医疗管理体制中,在正统的医疗机构、卫生、健康领域,中医的行政管理地位,财政支持力度,科研投入比重,从业人员的地位、待遇和政策等等,其话语权都让位于西医主导,中医只起到“辅助”的作用。究其根源,还是“先进医疗技术向西看”的理念主导了国家的医疗体系,跟随西方医学、医疗技术发展的话语体系,使整体天人合一见长,微观虚实阴阳辩证、心神魂魄考究的中医逐步走向以“技术化”为标准的医疗环境,中医始终找不到自己“魂魄”主导的位置。中医发展的“附庸”困境实在堪忧。
其三,中医文化随着整体文化的走低,文化不自信使我们迷失了文明自主。自1840年——1949年间,近百年国运衰落,国穷民弱,中医也随文化的衰败走向低谷。随着西学东渐,西医跟随着科技的进步和传播逐步发展,在健康、医疗、治病等领域占据了主导地位,拥有了话语体系,而中医作为文化学意义浓厚的科学体系,也逐渐从“正统”医学淡出了人们的视野,由传统意义上的“官学”,逐步流落民间,成为一种民间“文化”。新中国成立后,我们用了较长的时间从事社会物质的生产,以解决全民的温饱和生活的小康问题,但文化意义上的自我解放和精神文明自强却始终没能够实现目标。虽然在一百年前,我们就高举过“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旗帜,上个世纪中叶我们也尝试过文化革命的改造运动,但没有完全走出一条文化文明发展的现代化之路。今天在强国发展的新时代,文化自强与文化自信,应该成为我们社会与时代发展的最强音。文化自信,首先要中医自信。中国文化复兴,首先看中医文化振兴。在以人民健康为中心的思想指导下,我们要从以疾病为中心的习惯思维中走出来,建立以人民健康为中心的思想和工作格局。中医不但注重治病,更加注重人的灵魂健康和精神文明。以本心本性的精神文明管理人体的健康,再以健康的体魄去建设心灵文明,这是中医文化的魅力所在。面对人类健康的危机,我们要振兴中医,复兴中医文化,挖掘中医科学隗宝,让祖国的传统医学,祖先的超常智慧为人民健康服务,为世界人民的健康幸福服务。
【作者简介】韦勇,海南省科学技术厅副厅长(正厅级),曾任中国热带农业科学院、华南热带农业大学党委副书记,海南大学党委副书记,琼州学院党委书记、海南热带海洋学院党委书记。
2020年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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