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中秋前后,我再次来到茅台镇,寻酒。
作为业内还称得上“资深”二字的酒评人和渠道运营商,每年都会穿梭于大江南北的各白酒核心产区之间,茅台镇每年至少会来两次,与去年此时“酱酒热”巅峰时期茅台镇街头酒商云集,摩肩接踵的场景比,2021年的秋天显然要更“冷”一些。市场正在逐渐回归理性,但真正的“宝藏”品牌也会在此时初露峥嵘,无功而返还是夺宝而归?我的心中着充满忐忑和期待。
时间过的很快,三天里我跑遍了熟悉的大小酒厂,同样的说辞,同样的酒体,同样的职业化笑容,除了今年秋冬酱酒价格开始松动,可以坐下来谈了,其他还是了无新意,意料之中的失望,和茅台镇阴沉的天气一样,还有一丝意料之外的淡淡忧伤。
直到我站在一座142年历史的文物窖池旁,在浓郁的窖香中,猛然看到一名老酒工正和一支青色的陶瓷酒瓶合影。那一刻,心中阴霾顿扫。职业的嗅觉告诉我,这很可能是一款还没有被充分发掘的宝藏好酒。
然后就是秉性相投。在2021年的秋天,当跨界资本和货币化已经深刻侵蚀酱酒的产业版图,茅台镇喧嚣的表象背后,已很难找到像龍酱这样在各个维度都堪称上乘的好酒。
我饶有兴趣的在茅酒创始人王丙乾当年创立的酒坊中,在生生不息的清光绪五年沿用至今的老窖池旁,打开了一瓶龍酱。
酒体微黄,在灯光下通透晶莹,这是只选用仁怀本地糯红高粱,只在9月赤水河水最清澈时汲水酿酒的正宗嫡传茅酒才有的特征,轻嗅之,脂香醒鼻但不拖泥带水,接下来便是沉稳的酱香,真实年份的足年陈酿,很诚信。试饮之,突然一阵惊艳!久违的层次感,入口醇,而后口感递进厚重,回甘也随之而来,非世家百年之功力,无以成就此佳酿。“好酒!”心仪之物,怎能旁落,我已打定主意,此行必要带龍酱回家。
老酒工与自己的杰作合影完毕,我上前攀谈,得知他家已在酒坊中承继三代。“王茅”命运多舛,一脉百年,并不像另一支家族般满天繁星的开枝散叶,但真正的茅台镇老酒工,却更愿意将家族的命运与“王丙乾”紧密相连,因为这里让人更能安心于酿造技艺,王丙乾家族的遗产——茅酒之源的百年历史清代窖池,一部分在这里,还有一部分在当今高不可攀的国酒厂区内,当今世人只知国酒博物馆内有一尊茅酒创始人“王丙乾”的塑像,却少有人知,王丙乾留下的珍贵的遗产,仍然活在龍酱这滴滴涓龙之中。
龙,是世俗的祥瑞,也是理想的寄托。于是,我在龍酱中看到了两种色彩,代表吉祥的中国红,和代表意境的孔雀绿。中国红说的龙的传人,讲的是茅酒传承,孔雀绿说的是饮者的格局,讲的是匠心和时光。老酒工告诉我,龍酱瓶子很好看,所以他才特意合影留作纪念,他又说,其实不只是瓶子好看,为了这一款酒,工人们额外付出了很多。
我环顾四周,古窖池旁的砖墙上,挂着王丙乾留下的130余道家族工艺流程图,几乎每个流程节点上都写着注意事项和重点参数,回想刚踏进车间时瞥见的那张横幅:“严把质量关 再塑1915年巴拿马金奖辉煌”,再看看龍酱外盒上金光闪闪的“1915年巴拿马万国博览会金奖”和“2015年布鲁塞尔国际名酒金奖”徽章,我瞬间明白了,老酒工们为什么这么在意这款龍酱。
酱酒之上,更有茅香,
茅香之巅,万国金奖,
一个半世纪了,能喝到的正宗茅酒,终于回来了。
当我离开茅台镇时,天已放晴,拨云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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